題目:小時候玩扮家家,我總是搶著當爸爸
作者: 普羅米修車
“?我一直很喜歡純情年代里,男生抱著把破吉他,倚在球門柱上彈吉他唱歌,哪怕一個音都不在調上,也有女孩喜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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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時候玩扮家家,我總是搶著當爸爸,因為不僅可以占便宜,還能占套房子,有個小妞,
當兒子那個小伙伴說:“當當當。”
我說:“是誰啊?”
他說:“爸爸是我,快開門呀。”
我說:“來了。”
中國人從小就以家為本。
不過后來我再也沒當過爸爸,因為我打不過以前當兒子那個小伙伴了。可是我又不愿意當兒子,因為那太孫子了,于是我們把最文弱的小伙伴拉來當兒子。
我說:“我要當伯伯。”
當爸爸那個小伙伴握著拳頭瞪了我一眼。
我說:“那我當叔叔吧。”
坦白說,當時我挺痛恨他的,倒不是因為他占了我的房子,搶了我的小妞。只是單純的因為接受不了老大到老二的落差。
現在我覺得他簡直太有范了,我雖然沒當成兒子,不過也孫子了一把。
小學的時候上自然課,老師帶我們到操場捉蝸牛,只有我捉的蝸牛沒有殼。
女同學捏著鼻子說:“呀,鼻涕蟲。”
我說:“可是它不臭啊。”
她說:“它看起來好惡心。”
我說:“那你應該捂眼睛啊。”
后來我被圍觀了。
“你看,它好惡心。”
“我快要吐了。”
“我飯都吃不下去了。”
我一把把它扔到地上,說:“真惡心。”三人成虎,大抵是這個樣子。
后來老師說,它也是蝸牛,只是弄丟了自己的房子。
我想起了《北京愛情故事》里的石小猛,為了房子選擇留在北京,不愿意回去。他說回去就輸了。后來他也終于在北京扎了根,昌平區,高墻電網,他算是毀在了房子手里。
“混不好我就不回來了。”不是每個人都能亂喊的。
以前又有個同桌,桌子上都是三毛,張愛玲,林微因的書。
我問她:“這些東西讀著有意思嗎?”
她說:“比課本強。”
我說:“對寫作文有幫助嗎:”
她白了我一眼,說:“你覺得閱卷老師那群中年大媽懂愛情嗎。”
我說:“那你借我讀一本吧。”
她借我的是三毛的《撒哈拉的故事》,里面的內容我大致忘了,只記得非洲女人洗澡的情節。
我說:“我從寫愛情的書里讀到了人文地理。”
她不理我,我覺得我們應該都沒讀懂那本書。
后來有個其他班的男生找到我,塞給我一封信,讓我轉交給同桌。
我笑了笑,說:“是情書吧。”
他挺老實的樣子,倒有點不好意思,只是點了點頭。我忍不住好奇心,自己拆開看了一眼。我覺得那是一篇經典的初中作文,虎頭豹尾豬腰,還夾了些看不懂的詩,我猜他成績肯定很好。
我回教室遞給同桌,說:“隔壁一男的讓我給你的。”
她接過來后把信捏作一團扔進了垃圾桶。
我說:“哇,真準。”
她沒有說話。
我又說:“真的看都不看一眼?”
她說:“反正也就那幾句。”
我說:“不過我覺得他寫的挺好的。”
她看著我,說:“你怎么知道?”
我說:“猜的,他面相看起來應該會寫得挺好。”
同桌雖然態度堅決,不過我覺得我應該給人家回話。
他找到我,很急的問:“情況怎么樣?”
我說:“她說寫得不錯,尤其是郭沫若那幾句詩,什么浮藻啊,倩影啊,特別感人。”
他很懷疑的看著我,說:“那是徐志摩的《再別康橋》。”
我說:“反正就那么回事,不過你知道,追她難度挺大的,你要堅持。”
他說:“我知道。”
后來他果然每天堅持寫一封情書讓我轉交給同桌,不過我沒有再給同桌,而是自己留了下來,學習如何寫作文。
差不多一個月左右,他告訴我:“我不打算追她了,不過你也幫了我這么久忙,我請你吃飯。”
有飯吃我當然樂意。
第二天我把一摞信全都扔到同桌桌上,說:“喏,全在這里。”
她一臉驚奇,問:“你追我?”
我說:“是之前跟你說過的那個男生寫的。”
她說:“我錯過一個蠢材。”
我說:“人家方式雖然是土了點,不過也不用罵他呀。”
“我說的是你。”她朝我吼。
有很長時間我都不知道她為什么生我的氣,我想知道她為什么生我的氣,不過用男人的邏輯去思考女人,是可怕的,就像用《斗牛》里面黃渤的邏輯去揣度《銀魂》里面神月的思維一樣,結果注定是失敗的。
所以有很長時間我都不知道她為什么生我的氣。
哲人總是赤裸裸,文人呢?文人的感情比女人還細膩,就比如徐志摩。
我讀初中的時候,通過同桌,知道了三毛,知道了張愛玲,知道了林微因,通過隔壁班的男生,知道了徐志摩。一開始我覺得把他放在女人堆里是不合適的。不過后來通過高中語文老師知道了他和林微因還有那么一段之后,我覺得沒什么不合適了。徐志摩的感情比女人還細膩,文人大多如此。
我覺得吳柏江應該是個文人,不修邊幅那種。
有個同學看見喜歡的女孩時,指著我對女孩說:“你看他,個子高吧,打球一樣打不過我。”眼神還不停暗示我,快點頭,快點頭。
我有些不耐煩,說:“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吧。”
女孩說:“呵呵。”
同學有些著急說:“其實我臺球打得也不錯。”
女孩好奇的望著我。
我說:“你覺得呢。”
后來他怪我太不給他面子。其實我不止一次告訴過他,現在不是那個隨便寫一兩首看不懂的詩就能追到女孩的年代。
他說:“你總要讓人家看到我有長處吧。”
我說:“你那些長處在別人眼里只會更加幼稚。”
他說:“那張志明呢,放干冰在馬桶里看冒煙,幼稚吧,不一樣那么多女孩喜歡。”
我說:“人家開路虎,有房子,長得又帥。北京說去就能去。”
他很鄙視的說:“好好一段愛情,被你說得一股銅臭味。”
其實我該反駁他的。并不是我說出了銅臭味,無論是《春嬌與志明》還是《志明與春嬌》,我們喜歡的,陶醉其中的,是他們愛情故事中的小打小鬧、分分合合,曲折過關后總會終成眷屬。但是這一切,都是以他們看似輕而易得的物質條件作為基礎。
反正我是相信沒有面包就沒有愛情。
我一直很喜歡純情年代里,男生抱著把破吉他,倚在球門柱上彈吉他唱歌,哪怕一個音都不在調上,也有女孩喜歡。
不是有句話嗎,“那天陽光很好,恰恰你穿了一件我喜歡的襯衣。”
它有個很希臘的名字,叫:柏拉圖式愛情。我上初中就看過,叫柏拉圖式性愛,加書名號,編劇是飯島愛。飯島愛也算是文武雙全。
在廁所的時候同學給我說:“你知道飯島愛吧。”
我說:“知道,那個編劇。”
他說:“什么啊,演那個的。昨天我在樓下影音店買了兩張她的片子,不過我爸媽在家,我只能蒙在被子里聽聲音。”
我說:“你癮真大。”
他說:“不過她聲音聽起來也很來勁。”
我說:“難道封面上沒照片嗎?”
他說:“那玩意哪能上封面啊!”
我問他:“那封面上是什么?”
他說。“李麗珍。”
我瞄了他一眼,說:“有區別嗎?”
他說:“抵制日貨嘛。”
《門徒》里面吳彥祖最后說,吸毒是因為空虛,打飛機也是一個道理。
有時候我也想向《非誠勿擾》里那樣,找個神父侃侃這小半輩子干過的缺德事,不過這里沒有教堂,沒有神父。
如果有,神父也許會說:“你小子說話真惡心。”
—— 來自(片刻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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